祈镜

山姥切极化贺文(上)

这一章没有车,没有车,没有车!

很无聊!

就是一些日常!


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写完……

山姥切极化回家一周,我还没写完极化贺文……

但是,如果拖着一直不发出来,大概要无限拖下去了,而且看了看字数,全放一章有点多,就先把一部分发上来


这一章没车,车在下篇,到时候会补好链接的,单纯想坐车的话,过两天直接看下篇。

车一定会有的,这个审神者我想看他被ri很久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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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情(指定纪念日贺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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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一段时间,山姥切经常想起很久以前的事。

他是审神者的第一振刀,刚显形就被赋予重任,最初的六振刀组成了本丸的第一部队,而他担任了最重要的队长一职,同时也是审神者的近侍。

可那时的他什么也不懂。

他不清楚近侍要做什么,照顾不好审神者也就算了,把自己的起居也弄得一团糟,他根本无法适应人类的身体……

他也不清楚队长要做什么,那时的他弱小而自卑,别说是保护同伴,他连自己都保护不好。

好在,审神者每次都陪着他们一起出阵,他们保护历史,审神者就保护他们。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他不太能记得清审神者长什么样,却时常在夜间梦到审神者的背影。

之后,他慢慢成长起来,不仅能够独当一面,也能照顾好新人了,他以为,他终于可以和审神者并肩作战了。

然而,他经历了第一次失败,也是唯一一次失败,然后出阵的权利就这样被剥夺了。

他很早就知道,终有一天这个人身边会聚集起更多刀,那些刀身世赫赫、美丽而强大,作为一阵仿品,被替代、被弃置,是他从最初就有的觉悟。

他顺从地接受了这个的安排——尽管很难过。

以后,大概连审神者的背影都看不到了。

然而,就是这么奇怪……

他离开战场后,审神者竟也不再出阵了。

两个人反而比在战场上的时候,有了更多相处的时间……

那个战场上锋芒毕露的青年,不再总是用后背对着他。

他们之间的对话,也不再仅仅是战场上简短而凌厉的命令。

审神者不出阵的时候,随和得有些过分,他喜欢笑眯眯地念叨很多琐事,万屋买到了打折的鸡蛋,结果在厨房放太久孵出了小鸡;地里的胡萝卜让野兔啃了,去逮兔子的时候还顺便捉了只山鸡;浴室里的淋浴头坏了,水总往左边喷……

这人甚至连袜子破了个洞都要告诉他……

山姥切偷偷感叹,原来审神者是这样一个人啊……

虽然偶尔还是会感到失落——身为刀却不能上战场,但能看到这样的审神者,他不自禁有些欣喜。

从各种琐事开始,那个战场上遥不可及的背影,渐渐清晰起来,山姥切懵懵懂懂地接受着审神者对他有别于其他刀剑的关照,心里隐隐地满足着,那颗沉静了数百年的刀剑之心却仍旧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。

直到审神者将一封信交给他。

那张残留着木樨花香气的纸上,端端正正写着一个名字。

于是,国广的最高杰作——虽是仿品却丝毫不逊色于任何名刀的山姥切国广——极丢脸地晕了过去。

……

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……

一切还恍如昨日呢……

……

正想得出神,感觉下巴痒痒的,他下意识伸手挠了挠,碰到了审神者温热的手指。

两人已经在走廊的阴影处坐了有一会儿,审神者枕在他膝上,笑眯眯地仰视着他:“问你呢,去不去啊?”

“去哪里?”他问,一时有点茫然。

审神者用后脑勺蹭他的大腿:“你想什么心事呢?他们在说去山里远足,我们也去吧?山里凉快,溪里还有螃蟹呢!”

山姥切被他蹭来蹭去弄得心头有些起火,连忙按住他:“别动了……”

审神者一个劲地闷笑。

果然是故意的……

这人真恶劣……

叹了口气,山姥切把放在手边的一本册子翻开,指给审神者:“看这个。”

“嗯?什么?”审神者听话地瞅着册子上的字,“这个‘十’是什么意思?咱们家只剩下十箱小判了吗?”

山姥切摇头。

审神者眨眨眼,不明所以。

山姥切把册子合上:“只剩十枚小判了。”

“呜哇!这可真穷!”审神者惊讶地感叹,抬手就把册子合上,眼不见为净,然后又在山姥切身上蹭了几下,找了个舒适的位置:“那我们是不是没钱去远足啦?”

这可怎么办呢?

就算只剩下十枚小判,这人也只是担心没钱去远足?

看着审神者那张人畜无害的脸,山姥切有些恍惚,这张脸上,曾溅满敌人污黑的血液,那修长白皙的手,也曾狠狠拧断过敌人的脖颈,衣服覆盖下的胸膛,伤痕交错。

山姥切随手把册子放在身边,伸手帮他拢了拢敞开的衣领,遮住那些旧伤疤,后者仰头看着他:“干嘛呀?很热……”因为姿势的原因,那嗓音仿佛带着几分撒娇,听得山姥切后脊背发麻。

“上次说过的事……”他犹豫着开口。

审神者懒懒地眯着眼:“嗯?”

“关于修行……”

审神者脸上的笑容突兀地消失了:“修行?”

“你答应过的。”山姥切稍稍别开脸,底气不足地提醒他不能出尔反尔。

“哦……对,我答应过了。”审神者慢慢撑起身来,眼底的笑意不见了,神色不太好看,“我答应了的。”他连续重复了两遍,像是要说服谁。

山姥切感觉喉咙有些发紧,他盯着审神者看,但却不说话。

会同意吗?如果能变得强大,就可以再次上战场了吧?

那样的话,审神者也就能回到战场上了。

那是很久之后,山姥切才想明白的一件事,为什么曾经杀伐果断的审神者,突然就不去战场了。因为,他在哪里,审神者就会在哪里,他在本丸,那么,审神者也就去不了战场。

两个人彼此都沉默着,不远处的水池边,短刀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远足的事,还有胁差和打刀们的笑声传来。

良久,审神者缓缓出了一口气,身形又放松下来:“我还以为你不想去了呢……”上一次提起到现在,都两个月了。

山姥切抿着嘴唇,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

两个月来,他一直避免和别人提起“修行”,他害怕有人问他,为什么还不去,作为本丸第一振刀,后来者陆陆续续都出去过了,唯有他,就像是不思进取一般……

他知道审神者对他有着强烈的占有欲,他以为自己足够冷静,还能暗中担忧审神者这样下去要失控。可是直到最近他才忽然醒悟过来,其实是他更加离不开审神者。

许久,还是山姥切先按捺不住,他伸手攥住审神者的双手,低声道:“如果能变强了回来,你也就能回到战场上了吧?”

审神者缓缓皱眉:“说什……”

“因为我太弱了,你不敢带我去战场,所以连你也被禁锢在本丸,哪里也去不了。”

审神者扯了扯嘴角,皮笑肉不笑的:“谁说的?”

“其实你根本不喜欢远足,也不爱吃螃蟹,你对战斗更感兴趣……”

审神者:“……”

“你就同意吧……”

审神者抿着嘴唇不想说话,半晌,又躺回山姥切腿上,侧过身子小声地碎碎念:“我答应了的,我答应了的,我已经答应过了……”

山姥切诧异地看着他,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,脸上缓缓绽开笑容:“那……我能去修行了?”

“不然呢?我能打断你的腿,不让你去吗?”

“我还以为……”

“你以为?”审神者没好气地哼了一声,躺了一会儿,又突然蹭地坐起来,扭身抱住山姥切:“你出去那么久,我一个人多可怜……”

山姥切的耳朵微微泛起红色,他垂着双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,半晌,犹豫着环上了审神者的肩:“很快的……”

“去哪?想好见谁了吗?”

“回去看看,也没想好究竟去见谁……”

短刀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就在不远处,山姥切感觉自己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,如果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出现,他可能会直接把审神者推下走廊然后落荒而逃的。

“要不我跟你一起去?我们去见国广吧?丑媳妇也得见家长嘛……”

这都是什么话啊!

山姥切脸都红了,赶紧扯开审神者的手:“别、别说了……审神者不能和刀一起去,那是作弊!”

不知道为什么,审神者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,他不依不饶地抱着山姥切,把脸埋在后者颈窝里蹭啊蹭,腻腻歪歪地嘟囔:“那我想你了怎么办?”

“我、我回来的时间,就在四天后,这是时之政府允许的。”

“怎么要四天?这么久……”审神者一边说,一只手在山姥切腰里摸来摸去。

山姥切顿时寒毛直竖:“别、别乱来!大白天的……”

“白日喧唔唔唔……”审神者的话说到一半,被山姥切使劲捂住了嘴巴。

短刀们讨论得差不多了,正来找审神者呢,就见两个人跌跌撞撞地朝卧室的方向去了。

真是让人弄不明白……

……

山姥切第二天就出门了,审神者给他收拾好东西的时候,天都快亮了。

阵盘边,审神者难得没有碎碎念,看着大家为这座本丸的第一振刀送别,不知怎么的,心情有些复杂,其实在不知不觉中,山姥切已经不是那个什么事要他小心护着的人了。

回想他刚来的那段时间,性格古古怪怪,总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,相处了得有小半年,审神者才发现,原来他家近侍居然长得这么漂亮……

见山姥切怀里塞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旅途用品,审神者哭笑不得地打断了:“好了好了,时间差不多了,让他早去早回吧!”

山姥切抬头看向审神者,动了动嘴唇,似乎有话想说。

其他人很有默契地相互看了看,知道山姥切脸皮薄,于是体贴地纷纷散了。

审神者似笑非笑地看着山姥切:“怎么,不想去了?”

“我很快就会回来的。”山姥切低声道,“你……”

“嗯?”

“你会在家里等我吧?”

“怕我爬墙呀?”

“没有!”

审神者笑得眼睛都弯了:“等你修行回来,我可不是你的对手,我都琢磨着怎么讨你开心呢!怎么会爬墙?万一被逮到了开启囚禁play……”

天!这到底是个什么人!?说的都是什么话啊?!

……

不管怎么样,山姥切做出了会按时回来的承诺,审神者也允诺会待在家里等他回来。

目送着山姥切跟随时之政府的人离开,审神者脸上的笑容终于缓缓淡了下去。

四天啊……

可真难熬……

初见至今,他们都没有分开超过一天呢……

真的很难熬啊……

“主人,这是今天的远征安排,您看一下。”身后传来长谷部的声音,因为山姥切要出门,近侍一职便由长谷部担任,他已经做好了远征的安排,来征询审神者的意见。

审神者转身朝大门内走,经过长谷部身边的时候,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家里的事交给你,我很放心。”

长谷部脸上刚刚露出笑容,就意识到了不对:“主人?!”

审神者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:“我要出门一段时间,家里的事就由你做主了。”

长谷部整个人呆若木鸡,三秒钟后,才猛地转身追上审神者的脚步:“您要去什么地方?您不是刚刚才答应他……”

审神者扭头看他,笑得很是神秘:“你得明白,山姥切出去修行会变得更强,而我懈怠太久了,是没法上战场的。”没准还没法上刀呢……

上战场?!

长谷部一下绷紧了神经:“战场上很危险的!”

审神者眉梢轻挑,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上,居然也透出了几分张扬跋扈:“想跟我一起去战场不?”

想。

“那就帮我管好家里的事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
好嘛,一天之内,家里的两根主心骨都跑了,长谷部觉得自己就像是腊月里的小白菜,风雨飘摇、无依无靠……

山姥切要去哪里?那是有迹可循的,或许是要解开某个心结吧!

可审神者要去哪里?审神者是不能和修行中的刀见面的,他不可能去找山姥切,那他究竟会去哪里?他没有几百上千年的岁月,也没有传奇的身世,他究竟要去哪里修行呢?

“去山里和狐狸一起修行了吧?”

“可能去博多学习经商之道了,毕竟我们家穷。”

“啊!该不会在外面因为没钱就……”

“就饿死荒野了?”

“不要啊!饿了就会回来的吧?!”

往常有刀剑出门修行,大家都在担心刀,但这一次,山姥切出门修行,大家却在担心审神者……

一连几天,家里的人并没有因为那两人归期将近而高兴,反而越来越愁云惨淡,担忧两人的安危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,家里真的……要揭不开锅了。

第三天夜里,长谷部照例帮审神者打扫好房间,转身刚走出门,就看到走廊上站着一个黑乎乎的影子。

这一惊非同小可,这里是防御森严的本丸啊!这什么人闯进来了?!

黑影身上的血腥气在夜风中弥漫,长谷部只愣了一下,第一反应就是抽刀,结果那黑影先出声了:“山姥切还没回来吧?”

审神者?!

长谷部目瞪口呆的地点头:“还、还没……”

审神者显然松了口气,他姿势有点奇怪地朝这边走过来,长谷部皱了皱眉头:“您受伤了?”

“没事。”审神者摆手,声音沙哑了很多。

走到光亮处,长谷部才看清楚审神者的模样,那真的是……惨不忍睹。

一身不知道哪里弄来的武服破破烂烂的,半长的头发纠结在一起,整张脸沾满了已经干涸的紫黑色血液,大腿上还缠着脏兮兮的、透出血迹的绷带,惯用的右手上缠着纱布,左手拄着一振豁口的破刀……

长谷部的注意力被那振刀吸引,下意识盯着看了一会儿,注意到他的目光,审神者也低头,然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,赶紧把刀抛给长谷部:“没爬墙!”

长谷部:“……”

审神者似乎累坏了,洗了个澡吃了点宵夜,倒头就睡,临睡前,特地向长谷部交代,明天中午之前就要喊他起床。

长谷部本想把手上的三封信交给他,见他累成这样,只好把信放在了窗前的桌子上。

按照约定,山姥切明天一定会回来,审神者浑身都痛,却还是在长谷部喊他之前就起床了。

大家早就得知了审神者回来的消息,大清早全都聚在房门外,审神者推开门,就见到一堆脑袋……

“嚯……”他一下就清醒了,“早起的刀刀有审神者看?”

“主人!”“主人你终于回来了!”“我们家要揭不开锅了!”“主人我好想你!”

耳朵边叽叽喳喳几乎都是小短刀们的声音,审神者眯着眼睛作享受状,等到大家慢慢安静下来,他才笑着道:“院子里丢了两箱小判你们没发现吗?赶紧去搬进来!”

他在人群里找了一圈,朝烛台切招手:“准备准备,晚上热闹一下。”

药研有点担心审神者,凑上来检查了一番,见审神者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,不由得皱眉:“您到底去什么地方了?”

“见家长去了。”审神者笑得有些神秘,“好了好了,大家都去忙吧!”

本丸的主心骨回来了,虽然受了一身伤,而且看上去还是那么不靠谱,却仍旧让人安心了不少。

一整天,大家忙着准备晚上的酒会,为审神者和山姥切接风洗尘,审神者倒是很清闲,一个人坐在走廊下的阴影里,后背靠在廊柱上,眯着眼睛一副慵懒的模样。

药研盘腿坐在他后面,因为担心审神者的伤,所以今天一整天,对方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。

他其实超级好奇的,审神者这几天究竟去了什么地方,虽然很想问,可又觉得有些失礼,一整天都被好奇心折磨着,很是难受。

正在药研以为审神者已经睡着了的时候,后者突然开口:“你说,他会把那条破床单丢掉吧?”

药研愣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审神者在和自己说话,琢磨了一下之后,摇头表示不知道:“但是肯定能领悟些什么吧!”

审神者笑了起来:“对,会变强了回来。”他像是心情突然很好,撑起身子坐端正了,笑眯眯地道,“在你们眼里,山姥切是怎样的?”

山姥切是怎样的吗?

药研认真的思索起来:“很可靠,话不太多,但是很温柔。”

“还有呢?”

“很讨厌别人夸他……”

“哈哈哈,那是他害羞!其实听到你们夸他,他可开心了。”

“真不坦率啊!明明那么漂亮……”

听着这话,怎么就觉得这么自豪呢?

审神者突然心血来潮:“等他回来,你当着他的面夸他,多夸几句。”

这任务可真奇怪……

药研莫名其妙地点点头:“应该快回来了。”

“嗯?”

“主人,您可能从来没有留意过,所有出去修行的刀,不管在外面经历多长的岁月,回到本丸的时间都是96小时后,也就是说……”药研转身看了看屋子里的时钟,“还有半小时。”

等他说完,审神者已经不见了。

这人的心可真偏啊!

一身伤还跑那么快,没事吧?

……

审神者在门口等待的时候,身边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振刀。等待的时间似乎格外漫长,虽然只有半小时,却感觉比自己这次出门的时间加起来还要久。

“怎么还不回来?时间还没到吗?”

站在他边上的毛利一脸疑惑:“回来?您在等什么?”

“等山姥切啊……”审神者莫名其妙地看他,“你们不是来陪我一起等的吗?”

日向一脸诧异:“我以为你们在等快递!”

“难道不是在等快递吗?”南泉和千代金丸异口同声反问。

审神者:“……”

这边正无语呢,院子那边传来了长谷部的声音:“主人!山姥切回来了!”

审神者骤然回过神,居然是从传送阵回来的?!

于是又是一阵飞奔,等到了院子里,远远就看到了站在阵盘边的人,没有披着那块白布,头发在落日余晖中如流金一般耀眼,红色的抹额尾端在风中扬起……

审神者停住脚步,睁大眼睛端详山姥切,明明还是这幅模样,可总觉得跟以前不太一样。

听到审神者的脚步声,山姥切回过头来,然后露出笑容:“我回来了!”

语气轻快而爽朗,连那双翡翠色的眸子里,都盈满了笑意。

那笑容,可真自信!

审神者似乎是有点不知所措,就站在原地看着山姥切,好半天也没上前,后者看了他一会儿,见他果然一动不动,只能主动展开双臂。

这个动作就像是一个信号,审神者骤然回神,两步上前把人抱住了:“怎么才回来!”

山姥切被撞得往后退了两步,直到后背撞在阵盘上才稳住:“按时回来的。”

“是不是瘦了?”审神者抱着山姥切,双手在人背后从上到下摸了一遍,有些不满。

“没瘦。”山姥切哭笑不得地扒开审神者乱摸的手,“别动,都看着呢……”

“哦。”审神者抬头看看其余人,大家心照不宣的别过头,纷纷借口有事,赶紧撤离了。

审神者满意地点点头,继而又问山姥切:“这段时间去哪里了?见了谁呀?”

“去了……嗯?”山姥切正想回答,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,“没收到信吗?”

“信?”审神者一脸莫名其妙地看他,“什么信?”

山姥切放开审神者,若有所思地打量他:“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家吗?”

“当然,我说了要等你回来,哪都没去。”审神者堂而皇之地说着谎,目光毫不躲闪。

山姥切笑了:“那怎么会没收到信?我隔段时间就写信回来的。”

审神者:“……”

“出门去了吗?”

“……”审神者蹙眉思索,“去远足了。”

“刚才还说哪儿都没去。”

“就……菜园里。”

审神者的谎言越来越拙劣了,山姥切简直不想拆穿他,哭笑不得地抬手环上他的肩,稍稍用力抱紧了些,他低声道:“我很想你。”

在外面的时候,遍体鳞伤都未曾动容,此时听到山姥切这句话,审神者居然觉得鼻子发酸。

他不想让别人知道,其实他并不是出去了三天,他去了很多地方很多时代,经历了很多,在山姥切努力变强的时候,他也在努力成长,为了能够与修行回来的山姥切一同回到战场上。

现在他觉得,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
两人看似分别了四天,实则经历了漫长的岁月,分别那一天的场景都已经有些模糊,如同隔世。

“山姥切……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也很想你。”

两个人安静地抱了一会儿,审神者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,把人放开,笑眯眯地问:“你变强了吧?”

“要试试吗?”

“好啊!”

……

审神者对于和刀剑切磋并没有太大的兴趣,听说本丸初建的时候,他偶尔会找人切磋,后来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,越来越懒……

听说审神者和山姥切要切磋,刚刚散去的众人呼啦一下又围到了武场。

此时天已经黑了,院子里点起了灯,空旷的武场内影影绰绰立着几个练刀的假人,不远处的刀架上放着木刀。

两人刚刚走进武场,就见长谷部拿着一个长条条的东西过来:“主人,我把您的刀拿来了!”

“我的刀?”审神者莫名其妙地回头。

长谷部把裹在长条条外面的棉布解开,将一振众人都不曾见过的刀递了上来:“今天特地修复过了!”

审神者一头雾水,下意识地接过,边上的山姥切看着他的动作,微微挑眉:“你的刀?”

审神者把刀举高,借着灯光看了一眼,立刻脸色大变,连忙把刀丢给长谷部:“不是我的。”

长谷部讶异:“这……”这不是审神者从外面带回来的新刀吗?

审神者连连摆手:“没见过没见过,快拿走。”说着,甚至还想把长谷部推出武场。

山姥切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:“那把刀很好用?”

“没用过!长谷部瞎说呢!”

“哦……”山姥切不置可否,抬起审神者的手,将自己的本体放进了他手掌心,然后拢着他的手,让他握紧,“用别的刀不习惯吧?”

“真没有……”

“还是用我吧,好用。”

“你什么时候这么霸道了?”

“我才是你的刀。”

纵使审神者自诩脸皮厚比城墙,山姥切这么直白的话,也让他不由得老脸一红。

这人是不是偷偷进行了别的修行?都不见脸红的……

两人活动了一下筋骨,最终还是取了武场边的木刀,免得意外受伤。

药研站在武场边上,显得有点担忧:“没事吧?主人的伤……”

长谷部叹气:“应该没事吧?”

审神者从前就很强,跟他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,没跟他上过战场的人也听说过,所以当他率先发动攻击的时候,大家都为山姥切捏了一把冷汗。

好在山姥切也未令人失望,身形比从前更加灵活,侧身就避开了审神者的刀,然后旋身劈向审神者后背。

大家又是倒吸一口冷气,审神者平常慢吞吞的,这一刀又快又狠,躲不过吧?

审神者压根没躲,收刀顺势向后挥砍,逼得山姥切不得不退避。

一个回合下来,谁也没碰到谁。

天色越来越暗,武场内木刀的撞击声时有时无,众人一开始看得兴致勃勃,后面渐渐都饿了,一个个捂着咕咕叫的肚子,哀怨地看着两人——该不会要持续一整晚吧?

而此时,审神者猛地跨出一大步后,突然身形微僵,武场边的药研顿时神色一凛:“主人!”

就见审神者姿势迅速一变,将重心调整到了另一只脚,依旧挥刀砍向山姥切颈侧,后者及时抬刀挡住,却感觉手上力道比前几次大得多。

伴随着木刀断裂的声音,审神者手上的刀断成了两截,身子也往前一扑。

山姥切连忙将刀移开,单手接住了审神者,后者跳着脚扒住他的肩:“疼疼疼!”

观战的众人呼啦一下全都围了上来,药研撩起审神者的裤腿一看,好嘛,膝盖肿的像个汉堡……

“所以说……膝盖受伤故意瞒着也就算了,还要逞强和我切磋?”山姥切的脸色不太好看。

审神者伸手在肿起的膝盖附近按了几下,疼的哎哟直叫:“只是皮肉伤,就是动得多了才肿起来,骨头没事。”

这人真是可以,切磋了这么久居然没有露出丝毫端倪,最后大概是怕拖久了会露馅,才会情急之下失了分寸。

山姥切示意让其他人先去吃饭,然后弯腰把审神者打横抱起,朝屋子里走去:“所以你去菜园里远足,还把膝盖都弄伤了?”

“呃……”审神者一时觉得无言以对,摸摸鼻子,闷声道:“菜园里有野猪啊,这是野猪拱的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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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常差不多这样,真的挺无聊的,被忽略的那三封信,等床上再谈(情趣.jpg)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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